看着太医欲言又止的模样,虞清欢脸色越来越难看,谢知礼究竟喂的什么毒药,竟把这太医为难成这般模样。
她咬了咬牙,等不住了,凑前问陈太医,“太医,我身子可是出什么问题了?”
陈太医沉默良久,没答反问,“夫人觉得应该出什么问题?”
这话一出,谢知文和桑如都看向了陈太医,尤其是桑如,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。
虞清欢一颗心沉到底,脸色都苍白了。
谢知文见状,快步上前,急忙追问:“陈太医,可是我夫人身子有碍?”
此时,他已然顾不上谢知礼的事,满心满眼都只有妻子,唯恐妻子出事。
“倒也算不上……”
陈太医有些为难,入太医院十几年,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难事,他看了看虞清欢,又看了看谢知文,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。
他这副为难的样子,让虞清欢死心了,这毒药竟连陈太医都束手无策,看来谢知礼这次是真对自己下狠手了。
这疯子不会杀自己,可毒药在肚子里,让她如何能安心。
此时,陈太医已经想走人了,他着实不想趟宁远侯府这浑水。
谢知文坐在虞清欢身侧,轻轻拍她肩膀安抚,“莫怕,陈太医医术精湛,不管什么病,定能治好你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看向陈太医,“陈太医,您就说吧,我夫人的身子到底怎么了?”
桑如最擅长察言观色,此时,被这三人的话给唬得眼里都闪着泪光了,难道夫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,不久于人世?
那自己怎么办,离了夫人,自己还能去哪?
将来不会被卖到青楼去吧!
她吓得对着陈太医就跪了下来,“陈太医,求您救救我家夫人,奴婢给您磕头了!”
这一哭喊,当即就要往地上磕,给陈太医惊得,当即就伸手去扶人,“侯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,你们不必忧心。”
看着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丫鬟,他心里叹气,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忠仆。
谢知文则是松了一口气,无大碍便好,“敢问陈太医,那我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了?”
陈太医避开谢知文的视线,终是垂眸道:“回侯爷,侯夫人乃是喜脉,只是气血两虚,胎象不稳,需卧床静养几日。”
他话音刚落,虞清欢脸色便白了......喜脉?
桑如脸上还挂着泪痕,听到陈太医的话,大脑空白一片,回过神后,想撞墙的心都有了!
夫人怀了就怀了,好死不活的让侯爷先给知道了,这下完了,是彻底完了!
谢知文搂在虞清欢肩膀上的手指节发白,他死死盯着太医,“我夫人当真是喜脉?”
陈太医:“确凿无疑。”
谢知文脸色难看:“不知我夫人这腹中胎儿多久了?”
虞清欢攥住锦被的手开始发颤,这时,她才想起,自己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,往常这个时候已经来了。
她怎么都没想到,先前日盼夜盼的孩子在这个时候来了,现在还被丈夫给撞上了。原先还能和离,如今,怕是只能得一纸休书。
然而,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,本就是侯府理亏在先,将事情都推到王氏头上便是,自己怕什么?
陈太医见这主仆三人反应各异,心里已然清楚,这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,果真不是宁远侯的。
这当真算得上是丑闻一桩,唯恐宁远侯迁怒,他只能装作不知情,“确实是喜脉,只是脉象尚浅,应当不到一个月。”
宁远侯死而复生到如今满打满算半个月,自己说侯夫人的身子不到一个月,这也还算说得过去。
即便是之后有其他郎中把脉,和自己的说辞也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谢知礼压下满腔愤怒和杀意,起身将陈太医送走,还一路送到营帐外头,一副对其十分感谢的样子,以此掩饰府中丑闻。
...
营帐里,虞清欢和桑如对视了一眼,桑如都哭了,“夫人,这下可怎么办?”
夫人一直未同侯爷同房,这孩子只能是其他三人的,如今被侯爷知晓,自己还有命活吗?
虞清欢的手还在抖,面上却镇定十足,“慌什么,本就是王氏逼迫,就是闹起来,也是他侯府亏欠我。”
最难的处境自己都撑过来了,如今有宅子,有商铺,有银钱,有靠山,自己怕什么?
桑如的抽噎声卡在喉咙里,脑子一下子就转过来了,是啊,本就是老夫人逼迫夫人借种,那二爷不配合,夫人才找上了其他人,现在要追责起来,那就让侯府寻老夫人算账去!
这事二爷也能作证,就是老夫人逼迫的。
想到这,她环顾四周,蹲下了身子,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问,“夫人,这孩子是谁的?”
虞清欢脸色有些难看,能把脉出来,必然得是半个月之前的事,那这孩子就与沐淮安无关。
而半个月之前,她只和小叔子还有东宫的那位同过房,小叔子在喝避嗣的汤药,那这腹中胎儿的生父,便只能是东宫的那位。
可她和太子的事又岂能为人所知道?
这个罪名,只能是小叔子来担。
她咬咬牙,“这孩子只能是谢知礼的。”
见虞清欢的神情,桑如心里已经猜到了。
盯着夫人的肚子,她心里却十分忐忑,夫人怀了皇嗣,这事是好是坏?
就在这时,送走陈太医的谢知文回来了,带着凛冽的寒意,直冲营帐,他一把掐住虞清欢的的脖子,猩红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杀意,额角青筋暴起。
桑如扑上来拽他,却被他反手挥开摔在地上。
虞清欢脸色苍白,含着泪光的双眸透着几分委屈和悲痛,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:
“是我对不住你,你杀了我吧......”
泪从眼眶溢出,顺着苍白的脸滑落,“啪嗒”砸在谢知文的手背上。
看着她这副委屈又悲痛的样子,谢知文本该狠绝的心却又松动了,手也开始颤抖——他好恨!
恨虞清欢背叛了自己,更恨自己,明明已经知道了她的不忠,却还是这般不忍。
谢知文将虞清欢死死抵在软榻上,鼻尖几乎贴上她颤抖的睫毛,嘶哑的低吼:“说!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!?”原先还能和离,如今,怕是只能得一纸休书。
然而,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,本就是侯府理亏在先,将事情都推到王氏头上便是,自己怕什么?
陈太医见这主仆三人反应各异,心里已然清楚,这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,果真不是宁远侯的。
这当真算得上是丑闻一桩,唯恐宁远侯迁怒,他只能装作不知情,“确实是喜脉,只是脉象尚浅,应当不到一个月。”
宁远侯死而复生到如今满打满算半个月,自己说侯夫人的身子不到一个月,这也还算说得过去。
即便是之后有其他郎中把脉,和自己的说辞也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谢知礼压下满腔愤怒和杀意,起身将陈太医送走,还一路送到营帐外头,一副对其十分感谢的样子,以此掩饰府中丑闻。
...
营帐里,虞清欢和桑如对视了一眼,桑如都哭了,“夫人,这下可怎么办?”
夫人一直未同侯爷同房,这孩子只能是其他三人的,如今被侯爷知晓,自己还有命活吗?
虞清欢的手还在抖,面上却镇定十足,“慌什么,本就是王氏逼迫,就是闹起来,也是他侯府亏欠我。”
最难的处境自己都撑过来了,如今有宅子,有商铺,有银钱,有靠山,自己怕什么?
桑如的抽噎声卡在喉咙里,脑子一下子就转过来了,是啊,本就是老夫人逼迫夫人借种,那二爷不配合,夫人才找上了其他人,现在要追责起来,那就让侯府寻老夫人算账去!
这事二爷也能作证,就是老夫人逼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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